如果是林舒将顾丽推下去，周欣可能并不知道钥匙的存在……
唯一可能有钥匙的地方，是这个密室的初始房间。
象征真实世界的宿舍。
我爬回到宿舍那一头，到阳台上寻找，确定内侧没有，窗户推不动，似乎是上了锁，但我没看见锁孔。
于是我搬起房间里的椅子，砸向了阳台玻璃。
哗啦。
玻璃散落了一地，外面有一个极其狭窄的空间。
墙面上蒙着黑色的布，还有零星的几枚包裹起来的灯泡，用来假扮夜晚城市的灯光。
而墙角的地面上，安安稳稳地放着一把钥匙。
我翻出去，侧身摸到钥匙。
一把完好的大门钥匙。
我捡起它，难抑欢喜，爬回室内。
「周欣。
」
我听见床帘后响起了一个女声。
清晰的、理智的。
「周欣……」
10
这是我第一次听见那个东西说话的声音。
是顾丽。
与录音中一样的声音。
她站在林舒床帘后，平静地叫着周欣的名字。
我感到像是有蚂蚁爬满了后背。
我在林舒和周欣的床之间，不远处就是宿舍门，然而我却不敢往前走。
藏到哪里？衣柜里？
但是现在的顾丽，显然已经没有那么好糊弄。
「是你吗？」顾丽问。
我咬着后槽牙，在「是」与「不是」之间犹豫。
我是「周欣」。
但我又不是周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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