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提着一篮子香椿糍粑和点心小菜上山的时候,就见梅七与晴妹坐在树底下相谈甚欢。
一月中旬的滇南不算太冷,晴妹将花袖子挽起,露出两条细嫩结实的胳膊,从梅七那身白得晃眼的衣服里捉出他的手,抹了些精油香膏,给他按摩揉捏起来。
梅七被她按到手心时有点痒,便笑了出来。
那株花树忽然盛放,一些或粉嫩或鹅黄的花瓣因为用力过猛,在一阵晚风吹拂下轻飘飘地打着旋儿落下,美不胜收。
安平慢吞吞地放下篮子,忽然笑道:“我之前也学过一些手部按摩,你的手法好新奇,可以教教我么,晴姐姐?”
他睁着一双清澈透亮、比大岭冬天的夜空还真诚几分的黑眼睛,说起了瞎话。
晴妹笑道:“有什么不可以的?阿七还有一只手呢,你仔细看着,跟着我做。”
梅七赶紧道:“我又不是r——凡人,不用这么费心的。
篮子里的是什么?我闻到了炸物的味道,不好放太久吧。”
安平有些失落,还是笑道:“前辈说的是。
沈师傅见您喜欢盐烤菌子,就又去弄了一批过来;还有炸香椿,原本还得迟几个月才到季节,也是去五毒城买的。”
树下夜宵就和此前计划的一样,众人都喝得有些醉了。
安平意外的没有再掺和,而是静静地看着梅七吃酒。
他在朦胧的月色底下忽然平静下来,只觉得能看着梅七这样笑呵呵地跟人推杯换盏、说笑打闹,已经是一件值得满足的事了。
……这种满足只持续到梅七飞身上树,伏在枝杈上,撩开花丛给晴妹拍照。
安平焦躁起来,咕嘟嘟灌了两大口酒。
沈师傅见状,立刻给晴妹使了个眼色,后者拍完照,悄悄给安平打了个手势,几人达成一致,晴妹很快借醉酒之名回家休息了,沈师傅则麻利地收拾东西说要准备法地盘算起来,“你的身份证在我这里,临时身份证不能领证,现在也没时间回户籍地补办,补办也得小半个月……对,小半个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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