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霎的安谧彷佛是过了良久。
袁祁扑上去的动作粗暴地像一头野兽。
臂肘撞到墙面那一刻,秦楚吃痛,手上的烟夹不住,被震得掉了下来。
“……唔。”
袁祁一手抓着秦楚的肩,另一只手紧紧环住他的腰,气息灼热,把人按在墙上交吻……秦楚都搞不清他这股盲目的执念究竟为了什么。
像他这样长久地浸染在泥潭深沼中的不洁之人,到底有什么好与之纠缠的?他不懂,也想不通。
想不通袁祁在他的身上,究竟想要得到些什么?高高在上的袁家家主,袁祁想要什么都有,想做什么都可以。
为什么偏偏来招惹一个不该有交集的人呢……?思路很快被打乱,秦楚感到胸口处一凉,上衣衣扣已然被大力撕扯开来。
袁祁的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,顺衣摆向下,搂紧他腰肢,热唇落在他颈侧,用力地舐吻。
秦楚在陷入迷乱前听到的一句,是袁祁贴在他脸侧深深的低语。
——袁祁说,我永远信你。
下气势汹汹‘问罪’而来的人却先一步被揪住了心尖,再舍不得责问哪怕是一个字。
袁祁抱着秦楚亲了好一阵,把秦楚的腿都亲得发软了,才终于将人放开。
秦楚脸颊上微微有些发红,心里很不是滋味,不作声地扭开了头,不去看袁祁。
袁祁盯着他望了顷刻,继而探出手去,指节触着秦楚的脸,轻轻抬起他的头。
心软了,思路也渐渐恢复,袁祁不是没有查出陆家在暗地里做的那些事,即使陆河的确瞒得够深。
秦楚是陆河的亲儿子。
陆河却为了往上爬,不惜把他唯一的儿子推下地狱。
那一年秦楚多大,十七岁?甚至还不到。
陆河把他拱手送到何一宏那个变态的手里时,他有多害怕。
多绝望……袁祁想一想都觉得疼,是心尖上那块血与肉被刀刃一下下割过的疼。
他在乎迄今为止秦楚所遭遇的所有不堪对待,因为他想了解,想知道,秦楚这些年不计代价地留在陆家究竟是为了什么。
然而他决计不在乎秦楚所有的阴暗面。
包括在他身上发生过的那些事。
他当然不会去相信陆可樱那个女人说的话,他会生气,与陆可樱说了什么其实并没有那么大的关系。
他只是气秦楚为什么不肯告诉他。
为什么不向他求助。
他明明会倾尽力量去帮他。
袁祁越是想,心底就越是对自己起了责怪的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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